林宇,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我好害怕,好孤独,我们说好的回来就结婚……眼泪顺着苏瑶的脸颊滑落,滴在黑色的羽毛披风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数百里外的雉火城,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也正躺在石床上,在陌生的记忆碎片中挣扎,而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在脑海中呼喊她的名字。命运的丝线,在他们都未曾察觉的地方,悄然开始了新的缠绕。
雉火城的训练场上,尘土飞扬。
林宇穿着量身打造的羽雉族铠甲,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数千名士兵进行操练。铠甲由青铜片和兽皮拼接而成,虽然不如现代的防弹衣轻便,却意外地坚固,肩甲上镶嵌的雉羽在风中微微颤动。
在他醒后又过了三个月了,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并私下里不断侦探着有没有和他一样穿越的人以及搜寻能够回去的方法,毕竟,在现代社会有他挚爱的武警事业,挚爱的苏瑶,挚爱的祖国。通过他这段时间的了解,他知道这里是一个叫“洪荒大陆”的地方,存在着多个拥有奇异能力的部族,羽雉族便是其中之一,以勇猛善战著称,族人后背隐约有羽翼的纹路,传说先祖能化身为雉鸟翱翔天际。
而他,林宇,被当成了上天派来的将帅之才,接替了之前在战争中牺牲的将军之位。王上羽灭玄对他十分信任,将兵权大半交托给他。这让他既感激又不安——虽然他熟悉现代的战术,却对这个世界的战争规则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
“将军,您看这样布阵如何?”副将羽虎抱拳问道,他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痕,是与玄鸟族作战时留下的。
林宇望着沙盘上的阵型,眉头微蹙。羽雉族的战术勇猛有余,却过于依赖正面冲击,缺乏灵活性。他想起在武警学院学到的 guerrilla warfare(游击战),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此处地势险要,可派一支小队从侧翼迂回,牵制敌军主力,主力则在正面佯装进攻,待敌军阵型松动,再全力突击。”
羽虎瞪大了眼睛,显然从未想过这样的战术。他仔细琢磨了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将军妙计!这样一来,既能减少我军伤亡,又能出其不意!您真不愧是上天选中的将军,是我们整个羽雉族的福将啊!羽虎定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宇看着他一脸严肃的崇拜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士兵虽然勇猛,但缺乏现代军事训练,在战术布局方面确实有一定的局限,能否执行这样的战术还是未知数。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讲解战术要点,从兵力分配到信号传递,事无巨细。
夕阳西下时,训练终于结束。林宇回到自己的将军府,这是一座由巨石和木材搭建的院落,不算奢华,却很宽敞。侍从早已备好晚饭,陶罐里炖着不知名的兽肉,还有一碗黑乎乎的粥,据说是用某种谷物熬制的。
他拿起陶碗,却没什么胃口。这三个月来,他尝试过各种方法想回去——按照穿越小说里写的,去祭坛祈祷,找奇异的山洞,甚至试图模仿当初中弹的情景从城墙上跳下去(被羽虎及时拉住),都以失败告终。
“苏瑶,你要是在就好了。”他对着空荡的房间喃喃自语,拿起桌上的青铜剑,剑柄上刻着羽雉族的图腾。他挥动了几下,剑风凌厉,这是他结合武警的格斗术和羽雉族的剑法自创的招式。
至少,在这里,他也还能做自己擅长的事。保护族人,赢得战争,或许这样,才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一丝存在感。至于究竟为什么要有战争,只听大家说是宿仇,有数百年多的历史了,那个和他们敌对的王族,叫玄鸟族,曾经基本上代代和他们联姻。
而在玄羽城的医馆里,苏瑶正忙得不可开交。
她的“神医”之名已经传遍了整个玄鸟族。起初,族人们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女子充满怀疑,直到她用带来的现代医学知识,治好了几个被认为无药可救的病人——一个患了急性阑尾炎的少年(她指导族人进行了简单的剖腹手术),一个感染了败血症的婴儿(她找到了青霉素的替代品——一种当地特有的霉菌),还有一个被毒蛇咬伤的猎人(她准确地判断出蛇毒种类,用草药配制出抗毒血清)。
现在,她的医馆前每天都排着长队,从早到晚都有人等候问诊。她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玄月,就是当初在木车上照顾她的女孩,聪明伶俐,学东西很快;另一个叫玄朗,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对草药有着惊人的天赋。
“师父,这个孩子一直咳嗽,还发烧,怎么办?”玄月捧着一个陶碗跑过来,碗里是孩子咳出的痰液。
苏瑶放下手中的草药,仔细观察了一下痰液的颜色,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和颈部淋巴结:“是肺炎。去把那罐‘玄冰草’的汁液拿来,再取三钱‘火绒花’,用温水煎服,一日三次。”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削尖的骨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小心翼翼地刺入孩子的手指,挤出几滴血珠。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原始的血常规检查方法,虽然简陋,却能大致判断病情。想到这里,她很庆幸自己学医期间中西医结合专业都有了很深的造诣。
忙碌到深夜,医馆里终于安静下来。苏瑶坐在月光下,看着窗外那棵巨大的玄鸟图腾树,树干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三个月来,她走遍了玄羽城附近的山林,辨认出了许多与现代草药功效相似的植物,甚至还发现了一些拥有奇特疗效的新品种。
她的医术越来越被族人认可,连王上都对她礼遇有加。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念现代社会,想念医院里的白大褂和听诊器,更想念林宇。
“林宇,你说我们还能见面吗?”她对着月亮轻声问,眼泪不知不觉滑落。
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一个银色手镯突然微微发烫,手镯上刻着的玄鸟图案似乎闪过一丝微光。这是她醒来时就戴在手上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也取不下来。
苏瑶惊讶地看着手上那摘不下的银镯,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或许,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手镯。或许,它能帮我穿越回现代。